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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师父为何会知道她的身世,欠债一说又从何说起,总不至于是生养之债吧?还有,师父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些问题得不到解答,若是三个月后她还是改变不了被流放的命运,岂不是永远都无法解惑了?
舒予不是个拖拉的性子,既然想知道,那便去看看吧,她不想糊里糊涂的什么事情都不清楚。
舒予手里的银钱还有一点,是她这一年来趁着舒家人不注意的时候外出挣来的。
只是受限于身份时间地点等原因,她忽悠的不,挣的不多。当初是计划着被流放到目的地后,手里也有资本能过好日子。
原本想着趁这最后三个月发个力,多存点,谁知道变故陡生,她竟然不是舒家的孩子。
她担心流放的时候被抄家无法带出来,就将银子藏在了府外。
方才她已经将银票拿出来了。
就两张而已,六十两,真惨。
舒予同情了自己两秒,然后租了一辆马车,直奔江远县。
快马加鞭一日后才抵达,到了县城后,舒予就给了车费让那车夫走了。
她在县城逛了逛,虽说来了这个世界已经一年了,可她大半时间都呆在舒府里,剩下的也就是在府城走一走,去的最远的地方是东清观。
江远县虽然穷,但很热闹。
舒予在这,居然难得的感受到了一份让人平静下来的安宁。
眼看着时间不早,舒予在城门口寻到了一辆经过上石村的牛车。刚要坐上去,看到牛车上还有其他村民。
大多数人面前都是大筐小筐的,占的位置有点多。
反倒是她一个人只背着一个小包袱,其他人见了都觉得怪怪的,一个个都在看着她交头接耳。
舒予耳朵尖,隐约听到几句话。
这姑娘哪里来的,瞧着也不是缺钱的,怎么还跟我们挤一辆牛车?
舒予看看自己身上,她已经换了一身轻便简单的衣裙了。
但跟面前的几位妇人,还是显得格格不入。
舒予犹豫了一下,还是从牛车上下来,对赶车的老汉说道,大爷你等我半刻钟行吗?
行,我们申时四刻再出发。
申时四刻,那还有将近一刻钟的时间,来得及。
舒予转身就往县城里面走,她倒不是为了换衣服,她是看到那些妇人筐子里的东西,想着登门拜访,是不是也该买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