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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可是有何不适?”
林九樾不解,才知抱玉是误解了,竟以为是她要瞧病。
抱玉的反应竟似是不知道,林九樾试探着问道,“将军今儿在马车里说他病了,竟是没找医正来吗?”
以程府的能耐,请个医正是再顺手不过的事情,她以为早让人瞧过了。
抱玉惊呼出声,“什么?郎主病了?”
两人对视一眼,得,这岛上竟当真是无人发现程涉川病了。
这放在任何一个世家公子身上,都是无法想象的事。郎君们身旁女婢环绕,仆从跟随,咳嗽一声都立马有人鞍前马后。
可这事儿在程涉川身上发生又好似不违和,他不喜人近身,贴身事宜从不假手于人,气势又过甚,女婢仆从们平日里不敢拿眼瞧他,自是难以发现他的不适。况且,便是不适,他也照样练剑习字不误。
这般想来,这位郎君竟是打算生熬过病痛,想想也有些可怜,又觉得有些好笑。
林九樾起身,沉吟道,“还是去请一位医正吧。我去瞧瞧他。”
庭院深深,寒月高悬。
书房的窗户上泛着昏黄的烛光。
他果然在里头。
林九樾执着灯盏,停步,轻叩了书房门,里头却无人应答。
林九樾一顿,该不会是病昏过去了吧。
又蜷手扣去,这会儿声响更大了一些,稍顷,听里头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鼻音厚重,竟似是出声也困难。
林九樾推门而入,桌上摆放着未干的宣纸,笔随意置挂着,上头墨迹也不曾洗去,他方才应还是在用功吧。
林九樾扫眼过去,终在书房的一角,那个小榻上找到了仰躺着的人,他就这样半躺着,衣袍未去,连个薄毯也未盖,一旁的小几上放着饭菜,瞧着竟像是未动几口。
林九樾迈步过去,脚步声似是终于惊到了躺着的人,他抱臂侧过身子,背对着她,淡声吩咐道,“将饭菜端出去吧。”
林九樾恍然,他是将她当作女婢了。
“怎得只吃了这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