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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还是将难题扔了回去,“不知王妃邀我前来可是有何事,也请直说无妨。”
窗外树木萧索,这郡王府竟是只有外头华贵,里头的园子像是许久不曾着人打理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了县主的缘故。
郡王妃略一沉吟,终是开口道,“女郎想也猜到了,我家的玉惠不知怎么受了惊,医正瞧了没多大起色,这才着人去了纯阳观,那儿的道长倒是引荐了女郎你,我们这才斗胆一试。”
纯阳观?
道长?
该不会是至纯道长吧。
想起那位道长,林九樾就不可避免地思及岛上的那位郎主,在时下世人痴迷玄学的风气下,那位郎主初时的嫌恶当时不觉得,如今想来竟有几分曲高和寡的意味。自然,他现下对坑蒙拐骗之徒应也是万分瞧不上。
想到程涉川,便思及今日里他的莫名其妙,林九樾忙将思绪拉了回来。
“说来惭愧,王妃看我的年纪,应也知道我实战经验不多,大多时候要靠几分运气,几分急智,才侥幸医治了几位。”一番自谦后,又表了决心,“王妃信任,我自不敢辜负,定全力以赴。”
说实话,郡王妃在看林九樾进来时,心内便已不大抱希望。纵使看不清女郎的脸,但女郎瞧着实在是太年轻了。这会儿听林九樾一番陈词,心内虽是失望,倒也还算稳得住心神,只是脸上的笑意看着越发牵强。
“女郎尽力即可。”说着便要起身,亲自引了林九樾往里头县主屋里去。
一路上女婢也没几个,看着倒是有几分冷清的寥落,竟是全然没有程府的奢靡。
这位玉惠县主躺在床榻上,发丝规整,应是人刚理过,她两眼紧闭着,呼吸粗重,像是被梦魇住。
郡王妃歉意道,“玉惠夜间睡不好,好不容易白天能眯一会儿,失礼之处女郎见谅。”
说着,满脸心疼地掖了掖被子。
这位郡王妃倒是和善,就连程府的大夫人也比她气势足。
便是隔着被子,林九樾也能看见县主体内的魂火乱窜,横冲直撞,难怪这位县主日夜心神不宁,苦受其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