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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之际,听郎主训斥道,“小孩子家打听这么多做什么。”
好大的官威。
林九樾噤声,在铃铛里半躺下闭目养神。
既不聊她好奇的,那便没甚好说的了。
抱玉哑然,女郎如今早已亭亭玉立,虽仍带着些许稚气,但更添几分可爱,任谁都不会再将女郎看作稚儿,先前郎主见过几回,怎得好像,郎主待女郎,仍觉是个孩子?
两人年岁分明相差无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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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樾在铃铛里好奇张望,她已有多年没再来到这个岛上。
冬日的风凛冽,林九樾在铃铛里都听得瑟瑟发抖,岛上多年不住人,在冬日里稍显荒芜和寥落。仆从已收拾了大半的行装,正在洒扫昨儿半夜下了整晚的雪,地上的雪被扫起,白晃晃的,纷纷扬扬,摇曳着落到一旁。
雪后大晴,冬日午后的太阳映照着雪光,晃得人眼睛疼,灼热而又滚烫。
偌大的宅院依旧是长方块的,建筑久而无人打理,理应更陈旧,却在凛凛的雪光的映衬下透着暖意,门口的红灯笼已撤去,宅院内的廊柱已消逝,里头普普通通,前后通透,风光甚好,宅子里树木花草如常生长、如常枯败,就像京城里任意一家的府邸,看着庄重而又威严,绝不让人想到阴气曾沉沉笼罩在这里。
冬日里的生机更甚那年夏日。
“郎君既已被封了少将军,怎不另辟了宅邸居住?”林九樾纳罕,问抱玉。
京城中人多达官贵人,高位坐久了,唯我独尊惯了,却一个比一个迷信,比他们做这行的还要迷信,他们的迷信又和行当里的不同。
总之,便是只能听吉祥话,只能住吉利地儿,唯恐一个不小心,泼天的权势富贵便离之而去。
像这种曾做过阴宅的,想也不用想,必然是弃之如敝屣。
更何况二郎君也是到了年纪。
“郎君不在意住处,今上原也想赏赐一座宅邸,被郎君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