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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元问渠起身坐到时重霜身边将他手里的酒杯抢来也喝掉。
时重霜拦住元问渠的手,问:“先生,好喝吗?”
元问渠眼神已经略微迷蒙了,泛着一层水雾般的朦胧,他长睫轻颤,轻轻“唔”了一声。
自然是好喝的。
这是时重霜来时特意嘱咐换的酒,甜口,里面加了些药,多少对身体恢复有点好处,故而时重霜这次没拦着元问渠喝。
元问渠已经禁了很长时间的酒,这次多少也让先生满足一下。
时重霜原本是这样想的,不过他显然还是高估了自己,更低估了元问渠的酒品。
眼见着元问渠越坐越近,到最后恨不得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嗅他嘴边的甜酒味道,时重霜后背微微紧绷。
时重霜圈住元问渠的腰,除了门外时子原的吵嚷声,屋内一切静悄悄的,酒壶不知不觉被元问渠提在了手上,哗哗的落水声在背后响起来。
原来是元问渠抱着时重霜的脖子在他身后倒了一杯酒,他神情明显是有些醉了,但还有一丝清明,随后元问渠将酒壶放下,轻轻咬住了酒杯边沿。
时重霜看着元问渠的动作,眼神慢慢变深。
元问渠坐在时重霜身上慢慢跪坐起来,捧着时重霜脸俯视着他。
“张嘴。”元问渠咬着酒杯模糊地说道。
酒杯轻轻碰在时重霜唇边,元问渠微微低头,杯里的酒水尽数滑进时重霜口腔。
元问渠撂了酒杯,重新坐在时重霜腿上,仰头便亲了上去。
时重霜箍着元问渠腰间的手一动,直接将元问渠整个人放倒在桌上——桌上早就已经被清空,时重霜脱了外袍垫在元问渠身下。
看着元问渠眼中笑盈盈的,醉态中分明是更多的清明,时重霜后知后觉,咬牙道:“先生,你故意的。”
元问渠抬手勾住时重霜下巴,轻笑:“小霜的把戏,还太嫩了点。”
“是吗?”
时重霜看着元问渠含着醉意的眉眼,眼神幽深。
而就在时重霜想要动作的下一刻,外面的时子原已经摆脱了家仆的桎梏,蹭蹭往前跑,结果没跑多远,脚下就被自己的衣摆给绊了一跤,身体直直往前摔。
郡夫人被他的动作一惊,也不跟曹淮序两人对峙了,大喊:“赶紧接住公子!”
眼见着时子原就要直愣愣地脸朝地摔下去了,其中一个家仆心一狠,顾不上那么多便冲了过去,一把抱住时子原的腰往旁边倒去。
好巧不巧,两人正撞上旁边一直静悄悄雅间的门。
巨大的冲力下,雅间的门直接被两人给撞破倒了下去。
“哎哟——疼疼疼——”时子原痛呼。
郡夫人慌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