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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味太重了,元问渠不洗澡定然是不能忍受的。
元问渠一进屋,被火炉的暖气扑了满身,身子一下惫懒起来,窝在软榻上不愿动,时重霜让抬手就抬手,格外顺从。
最后,时重霜解开元问渠里衣的带子,衣物全数堆在身下,他抱着人走进侧室,慢慢将人放进冒着热气的木桶里。
元问渠喂叹一声,舒服地快要睡过去,睁眼见到时重霜给自己擦洗,轻轻说:“一起?”
“先生,伤还没完全好。”
说的是元问渠腿根的擦伤,其实已经差不多全好了,只是看着比周围的皮肤要红些。
元问渠轻笑一声,说:“就单纯一起洗而已,想哪里去了。”
时重霜:“嗯。”
随后元问渠便听到一阵衣物摩挲的声音。
水声哗啦,元问渠和时重霜身体交缠,肌肤相亲。
不过说一起洗澡便真的真是一起洗而已,两人都喝了酒,没有泡太长时间,时重霜很快便抱着人出来了。
元问渠被塞进被子里,头发已经被擦干,身边贴着个暖烘烘的热炉,抱着格外熨帖,元问渠已经困得快睁不开眼,但还没忘了正经事。
吊了时重霜这么久的胃口,临睡前还是轻声贴着时重霜耳边慢慢地说着自己的计划。
“……所以,明天记得给陈微崖提个醒,让他早做准备,并且,我买的那上千亩地也不全是雇佣流民耕种的,能不能成为你的第一个势力还要看你,这是你的底气,你要以这里为根本,同那些皇子逐鹿……”
时重霜听完便明白了一切,抱着元问渠声音低沉:“先生厉害。”
“我知道。”元问渠闭着眼,声音轻缓,“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房内的烛火已经灭了,时重霜垂眸看着怀疑昏昏欲睡的人,眼中情绪深深,令人捉摸不透,最后他说:“嗯,还要和先生学很多东西。”
说完,随后和元问渠一同陷入了梦乡。
——
时重霜一直在做同一个梦。
他清楚地明白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梦里的甜并不能抵消现实的苦,但不知从什么时候,一个人入了他的梦境,醒来后心下惆怅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他站在巍峨的宫墙下,红墙绿瓦,庭院深深。
而这次,时重霜看着熟悉的景色,知道他又做梦了。
没有犹豫,他下意识便知道自己要走去哪里。
路上宫女朝他行礼:“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