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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内心微微慌乱,面色更加发沉:“老师向来能说会辩。”
元问渠轻哼,歪着头意味不明地说:“真以为没人看出来你的计谋,你想利用招魂那等邪毒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谁又知道黄雀后面还有没有什么东西?”
“你什么意思?招魂现在已经被清剿了!”听到招魂,新皇连忙追问。
然而这个时候元问渠却不想再说,还没等新皇反应过来,便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酒里的毒很烈,几乎刚喝下,元问渠就吐出一口鲜血来,颓然倒下。
新皇愕然看向他,一时间愣在原地,良久才回神:“老师……”
“这不正遂了你的愿,以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白玉酒杯滚落在地,鲜血滴在元问渠红衣上,渍印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烈酒入喉,肝肠寸断,元问渠感觉内里火一般烧起来,眼前渐渐蒙上一层纱让人思绪发懵。
他一头乌发散开来,嘴唇殷红,鲜血不断从嘴里涌出,衬得人更加苍白。
雪下的愈发大了,一小片雪花被吹进来落在元问渠的脸上,凉意让他微微清醒。
恍惚间看到自己荒草一般飘摇又无趣的一生。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看到新皇还没有走,元问渠想起来什么般轻轻说:“走吧,守住大梁二十年……”
元问渠已经没有力气去说一句完整的话,也并不期待新皇对他最后的嘱托的答复,说完便阖上了双眼安然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