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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肯再上学。
不肯出门。
不肯接触任何人。
更惨是,不肯吃饭。
这两年,都靠可乐和偶尔进食吊命。
他怨恨老爸,也怨恨自己。
认为是他们,吃光阿妈的饭菜。
阿妈才会营养不良,才会得肝癌。
小时候,他亲眼见过,妈咪肝癌发作有多痛。
他更加愧疚和痛苦。
他不肯原谅老爸。
他们父子已经好久,一句话都没说过。
听着听着。
秦霜树眼中,无数水珠滚落。
她再想不到,马师傅家中这样艰难。
活得这样痛苦。
这样的他,竟然还那样赤心和善良。
为了她的儿子,彻夜奔走。
那一夜,其实的士佬们,都没有好好开工。
自然,也赚不到多少钱。
即便是这样,昨夜,他们还集体来光顾她。
为她留下那样多的港纸。
她的心,好难受。
情绪在胸口翻腾起伏。
谢云隐被她哭得有些心乱,轻声安慰道:“阿树,你不好哭呀。我话给你知,是因为你厨艺那样好。”
“马师傅寄托那样大的希望,我都信你一定有办法,可以让彬仔开口食饭。”
秦霜树眼中,水光晃来晃去。
她好容易忍住,才道:“谢生,好多谢你,话给我知。好多谢你,为马师傅同彬仔,找返那样多的白兔饺酒楼。”
她没有承诺什么。
但是,她握紧的双拳,昭示了她的决心。
无论如何,她会找出还原,阿曼做“白兔饺”的方案。
而今,她已知,她在找的不止是一种饺子。
还是一份,彬仔失落的母爱。
也是一种心病的心药。
她一定竭尽全力!
这一天。
他们两个人,跑遍了谢生和黄发整理出来,有“白兔饺”出售的三百多家酒楼和茶餐厅。
又自各种商超、南北杂货店中,购买了好多种不同食材。
每当,秦霜树要付钱,谢生都抢先付了。
他只是微笑着说:“阿树,你不好同我比富啦!成个股票市场,都是谢生的港纸啦!”
他故意将话,说得好狂妄。
当然,也的确是事实。
他是股票狙击手。
好多豪富之家,都被他生生,从股市中撕落过一块肉。
而秦霜树,今时今日,靠自己双手日做夜做,不过才存了十五万块钱。
秦霜树抢他不过,也就随他了。
等到幼稚园放学,谢生又开车去接了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