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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原来叶香妮其实是在提醒她。
只是彼此第一次真正说话,没好冒然交浅言深。
叶香妮这份心意她记下了。
流言源头?
身边?
究竟是谁,给自己造这黄谣!
是被赶走的剧务刘主任?
是王策划两公婆?
还是被自己成功夺权的肥波两公婆?
想来想去,每个人都有这个可能。
她还没说话,嘉峰好伤心地问她:“妈咪,你真要做小汤生二奶,不要爹地,也不要我了?”
秦霜树柳眉倒竖,呵斥道:“乱讲,成班人乱嚼舌根,嘉峰你不好同他们一样乱想。妈咪只钟意嘉峰。咩狗屁二奶,妈咪即刻就教你跆拳道,谁再在你跟前乱讲,你就揍谁!”
她想了想,将嘉峰放在草坪上,蹲下来用纸巾,将嘉峰脸上的泪珠擦得干干净净,这才望住他,认认真真说:
“妈咪又的确不要你爹地,他是个烂人,好赌欠了一屁股债。平时都不开工,日日在家打老婆打仔,那日他还打算骗我签保单,害死我们两母子拿保险公司的钱。”
“这种人,嘉峰以后都要离他远远。乖仔,你应不应承妈咪?”
虽然有古话,对子不言父过。
但是秦霜树认为,还是要对嘉峰说清楚,让他不要对那烂男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心中有种害怕,总觉得书中嘉峰的死,跟烂赌翔脱不开干系。
只有早日跟嘉峰讲清楚,让他认清楚那个男人根本不配当他的爹地,他才能够遇事保护好自己。
嘉峰沉默了好一会。
他小小的脑袋,浮现出一幕又一幕从小到现在的亲身经历。
他同妈咪住在简陋的劏房里,两母子常常连菜都买不起。每次老豆回家,不是抢钱,就是打他,打他妈咪。
他从小就渴望好似阿茵、阿珊,有钟意他的爹地妈咪,可以一家人幸福地一起吃饭、逛街、生活。
可他回忆半天,也不得不承认,那个被他叫做爹地的男人,唯一给过他的温馨时刻,就是上一次回劏房,一家人一起吃的那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