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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谨山先说道:“AFP偏高也不一定是癌症啊,良性疾病也可能导致升高的,毕竟每个人的情况千差万别,具体还是要根据临床症状、体征等等进行综合判断,等清祀明天做完检查再说吧。”
余池也接话道:“反正原发性肝癌的确切病因尚且不清楚,可能跟先天性发育异常或者激素水平有一定关系。”
“其实我之前没有什么明显的症状,三个月和三十年,也只能赌一把运气了。”纪清祀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淡然。
袁天韵夹了一块白切鸡放进纪清祀碗里:“这儿的招牌菜,鸡皮脆爽肉质滑嫩,你们快尝尝,别光顾着说话啊,等下吃不完我还得打包回家,多麻烦。反正我们经常从阎王手里抢人,哪还存在什么跟死神‘擦肩而过’,甚至可以说是经常见面?只是我们互相看不见对方罢了。”
纪清祀看着袁天韵日渐稀疏的头发,有些感慨地说道:“我的男神学长慢慢变成了油腻秃顶的中年大叔,但说话还是那么直率霸气,我很喜欢……”
袁天韵眉头一挑:“纪清祀!你是夸我还是损我啊,看来你还是被生活摧残的少了,我这是岁月沧桑的痕迹。”
于是大家聊天的话题又变成了回忆往昔,美好的校园生活,似水年华的青春。看过往流光,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然而千帆过尽,山水自有相逢。
聊着聊着黄谨山忽然伸手一拍大腿,说道:“我想起来了,当年你们俩参加培训初次遇见,袁天韵这小子回来后跟丢了魂似的,整天琢磨着怎么把你哄过来做同事,我和余池都以为他弯了……”
“咳、咳咳!”袁天韵想出声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有些无奈地看向纪清祀:“我当时不知道你暗恋侯诚嘛,就想着你如果能来长沙最好,我难得遇到这么合心的人,想跟你一起做搭档啊,而且你最少一下子就能拥有三个事业搭子,比你在贵阳那边无依无靠,最后还让人背后捅刀子好吧……”
纪清祀有些尴尬地看向黄谨山和余池:“原来两位哥哥早就知道了。”
袁天韵插话道:“这事儿你要怪就怪我,是我告诉他们的,要不是你拦着,我早让侯诚在我们这个圈子里身败名裂了,也就是你心软……”
黄谨山对着纪清祀笑了笑:“多大点事儿,我和余池根本不介意性向的问题。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很欣赏你这个人,以前一直假装不知道,是怕你多心。”
纪清祀再一次被感动到:“我过去时常觉得孤独,自己在现实生活中没什么朋友,所以努力去适应孤独。我的好朋友因为不在同一个城市,都变成了我的‘网友’。感谢科技的飞速进步,让我们能在极短的时间里,从网友回归成朋友……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妙,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