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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宝贝,快谢谢干爸。”袁天韵教女儿道谢。
小女孩对亮闪闪的镯子爱不释手,自顾自开心地玩起来,压根不想搭理爸爸。
袁天韵愁的叹了口气。
纪清祀却调侃起来,“世间万物,乃一物降一物,女儿奴说的就是你吧。”
冬去春来,魏泊舟在他们分别的第四个春天,从M国归来。
今年的春节在2月初,过完大年十五,纪清祀请了几天公休假。三年来没怎么好好休息过的他,也终于可以给自己放一个短假。
他要去上海给魏泊舟接机。
送他离开,迎他归来。这三年里,纪清祀也曾经想过,自己会不会等不到他回来的那一天,但月老似乎将他们这根红线栓的很紧很紧。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他们会选择早七点或者晚七点聊上一会,大部分时候纪清祀都会选择倾听,魏泊舟会一股脑儿跟他分享自己在国外的所见所闻。独在异国他乡,他唯一能百分之百信任的人,是在大洋彼岸的纪清祀。
纪清祀总不忘嘱咐他要注意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离开的这些日子,他也不知道魏泊舟的心理性ED有没有复发。
魏泊舟不提,纪清祀就不问。隔着12万公里的距离,即使他真的有什么不适,也只能靠自己,纪清祀爱莫能助。
有时候纪清祀会惊讶于自己的专情和执着,明明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两个月,也还没有做到身体灵魂的绝对契合,可是自己的大脑就好像是被植入了某种固定的记忆片段,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会不时在他脑海中重复闪现。
一夜长大,破茧成蝶,所有成熟需要经历的阵痛,成长必修的学分,都只能靠魏泊舟独自去完成。
好在,他比纪清祀想象中更加内心强大、积极向上,这也是纪清祀始终对这段感情没有持悲观态度的底气。
人生美好的结局,当然是可遇不可求。人生落寞的结局,不过是孑然一身。除了侯诚,纪清祀已经太久没有对一个人心动,对一个男人产生过名叫喜欢的感情,所以他愿意试一试,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