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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床边,杨砚青就着月色看到墨踪紧闭双眼,大滴汗珠从其额头滚落而下,杨砚青见状当即急得衣裳忘了脱直接爬上床,可另一只脚还没上去就又被墨踪推了下来。
墨踪眉心凹出千丈沟壑,喉咙沙哑像滚了沙子,“你走。”
“夫人。”杨砚青急出哭腔,“你就让我帮你暖......”
“出去。”
杨砚青:“......”
被墨踪再次赶走的杨砚青在榻上辗转反侧想着怎么能让墨踪乖乖听话让自己帮他暖腿一直冥思苦想到了天亮依旧无果。
顶着熊猫眼的杨砚青一大早来到画院又忙上了大考的事,却是一天都心不在焉。
晌午过后轮到他唯一一场监考时,他愣是忘了自己在考场,下面学生们作着画,他自己掏出艳册也画上了,画了半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理事房里,赶紧收起了册子,还好跟他一起监考的学录坐得离他八丈远,当然也只认为那个草包正百无聊赖鬼画符呢。
曹府里,柳六全天都在大堂里坐着,又把自己坐成了块儿石头,只有一双手在不停雕着馒头打发时间,还有竖起的耳朵一直听着卧房动静。
墨踪一天都没出屋也没让柳六进,他一个人在紫檀桌前挥笔不停,小五试了几次发现根本夺不走墨踪手里毛笔最后便也放弃了。
杨砚青下值回府后便看着大堂最大一面桌子上放了几堆跟祭祀一般的馒头小山,杨砚青掐了掐胳膊,心说怎么每次回府都以为自己做梦呢,这辈子金山银山没见过,馒头山倒见识了,就差再点上三柱香了。
“我不是说过除了馒头你随便雕。”杨砚青抠着太阳穴走去了柳六身边。
“大人放心,我手洗了十遍,刀子也用火烧过,馒头全在碟子上,都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