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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砚青:“......”
疾风之下没站稳的杨砚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场面,这才猛地想起一旦穿上铠甲梅赤就不再是那个满口不正经撒花儿跟他低音炮玩儿撒娇的邪魅大Boss了,直接变成清纯将军哑巴梅,青涩的让人直嘬牙花子......
地上的杨砚青立马像坐上老家热炕头,俩腿一盘看着早就消失无影踪的梅赤,怒其不争地一拍大腿骂了一句:“完蛋玩意儿,倒他娘地带我一起进去啊!”
众人:“......”
噼里啪啦一时全是下巴磕碎的声音......
角落里的小五吓得用双手猛地捂住墨踪的耳朵,眼睛倏地红了抬头望着天收住眼泪,他也根本不敢低头再去看墨踪的脸。
墨踪却是笑了,他瞧着被梅赤独自抛下而坐地上破口大骂的杨砚青。
感叹他对青梅竹马的“骂”和对自己的“骂”根本无从比较,自己打从一开始就输了,从未赢过......
众人还深深沉浸在惊骇中,曹砚青这是脑子终于开窍啦?可算知道梅将军比那帮上不了台面的娈宠好上亿万倍了?
顾不得捡下巴的众人早已齐刷刷把脑袋转向了梅刺史,隐隐觉着这天要塌......
梅刺史脸色蜡白,右手不停转着左手食指上早已不复存在的翡翠扳指。
节度使王瞥了一眼,像是又想起梅刺史把戒指送给了那个叫翠花的勾栏乐妓,立马也拉下了脸,可不出片刻还是心疼地伸手覆在梅刺史手上轻轻拍着默默安慰。
但梅刺史却如雷击一般骤然抽回手又在官服上蹭了蹭,而后理着高帽抚着胡子气定神闲头也不回转身走向了明月阁。
好你个梅嵩!
你居然嫌弃我?
节度使王刹那跟个赌气的孩子般也把双手放在铠甲上磨刀似的刷刷蹭起手。
这老东西,把气全撒我身上了!
节度使王心里越想越不痛快,又朝地面猛踹了一脚,却被自己扬起的尘土呛得打了个震天大喷嚏,瞬间喷出了眼泪。
节度使王酸着鼻子把手伸进脖领里,掏了半天抽出块儿手帕,上面竟赫然绣着一个顶天立地的“嵩”字,让人想看不到都难......
众人知道不该看却还是一个个瞪直了眼睛,只见节度使王此时竟像在挣扎,几番下来居然是不忍把那手帕弄脏,竟又抻长脖子费劲吧啦把帕子一点点塞回去了......
众人:“......!”
众人全都瞧傻了也跪不住了,一想起每次战后给战俘放血的节度使王,纷纷摸着后脖子犯懵,心说一会儿端阳宴不会变成鸿门宴吧,节度使王这是想杀我们找不到理由这才故意演了这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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