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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砚青深深吸口气,用力抚平眉心堆起的层层褶皱,再转身看向梅赤时一字一句应得平铺直叙:
“梅兄有所不知,若说这二十年间墨踪绘画技艺已然妙笔生花纯熟老辣,敦煌大画士画院第一学正当之无愧。”
杨砚青像在阐述一个不容置喙的事实,“那么在未来五十年间,墨踪仅用一只左手便可巧夺天工出神入化,我大乾第一画圣不在话下,不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代画圣!”
第二十二章我只要男的
杨砚青的每一句话像一把把利刃插进墨踪心里,把掩在他心底的伤疤层层揭开,伴随而来的是愈演愈烈的仇恨火焰,汹涌流窜四肢百骸。
墨踪坐在轮椅上僵了半个身子像听了一则遥远又可笑的神话。
一个废人能成为画圣?
滑稽透顶。
墨踪摇着轮椅默默进了屋。
“哈哈哈哈。”半晌后梅赤突然放声大笑,透着一股子轻松,他拿起桌上杨砚青用过的茶杯仰头喝净,而后走到杨砚青身边拉起他胳膊往屋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