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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砚青坐在最末尾的椅子上,瞧着别人都是雕花红木椅,只有自己的椅子连个椅背都没有像是后添的,其实说白了就是个破板凳,坐久了浑身累。
在凳子上来回蛄蛹的杨砚青不时抬头看两眼赵司业,这位和自己一样形同虚设的二当家也是沉着脸默不吭声,杨砚青着实替赵司业和自己憋屈。
画院议事在快要结束时曹祭酒打着哈欠晃晃悠悠进来了,在跟众人打了照面后一件正事没问,径直来到杨砚青身前,从袖口掏出本薄册,眉飞色舞:
“曹监丞,这画册你可看过?我问了一圈也没人承认,不过也的确不像哪位学正或学录的手笔,该不会是你的事传去了临郡,让晋昌画院那帮二把刀给绘成了册子吧。”
曹祭酒歪着嘴笑,“你可知这册子在街市上卖到多少银子了?早知还不如让咱自己人把钱挣了。”
杨砚青站起身后一声不吭,故意流露出气愤憋屈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
曹祭酒见状直接笑出声,一看就是一直憋着坏,就等议会时逮住杨砚青看他出丑。
曹祭酒甩着大袖子走回大堂中央舒舒服服坐下,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
“对了,这阵子你又用了什么新法子疼爱墨夫人?快说与我们听听。”
杨砚青:“......”
杨砚青心里一声唾骂。这瘪犊子,我都把墨踪变成“阉人”了还不够?
一个堂堂画院大祭酒丝毫不顾忌身份,在众目睽睽还有一堆和尚的情况下,肆无忌惮问出这种问题,实在切齿。敦煌画院摊上这么个玩意儿还能好?难怪大厦将崩、昙花一现。
杨砚青压住情绪整理了下表情,为了继续维持残暴断袖人设,更为保全墨踪,他不得不继续变着花样儿编造故事了。
“禀大人,砚青的确又想出了新花样儿。”
作者有话说:
好样儿的,青青开始画画埋小雷
第九章瞎摸什么呢
杨砚青现学现卖脑子转得飞快,他从之前看的艳书中抽取部分内容又加上耳闻过的现代人关于房事的一些禁忌玩法,添枝加叶胡编乱造了一通。
在众人面前杨砚青娓娓讲述他是如何使用更多“器具”进一步“调戏”墨踪,让其旧伤未愈新伤又起。
一些龌龊词汇杨砚青难以启齿,但他深知只有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才能把残暴的断袖人设根深蒂固植入众人心中,他越是可耻墨踪才越能安全,所以杨砚青是抱着这种信念把各种血腥残忍场面轻描淡写说了出来,果然一举惊骇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