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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嚒,那得砍两个粮商了!”
“瞧着罢,谁知道呢”
“要我说,还得是穆家人,当年穆三爷就是个顶呱呱,如今他儿子也没辱没门风,手段之狡诈更胜他父亲!”
“是呐……”
众人便嘈嘈议论起这段时日连州大粮商们买进卖出打擂台的事来,至于曾经煊赫一时的粮食把头刘丰年,除了老百姓叽咕一嘴子,便再也无人理会,也无甚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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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连州粮价涨到每斗一百二十文时,远在京师的中央提举常平司便收到各地转运使的札子,不敢耽搁,翌日便奏给太尉姬新亭裁夺。
姬太尉年约五十,作为一个位极人臣,权势滔天的辅国者来说,倒是少见的年轻。他读罢札子,种种摔在几案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自打去岁入秋,各州都报欠收,连州又要打仗,朝廷为他翻箱倒柜地凑粮食,他吕飞倒是不心疼这个钱呐。”
常平使擦了擦汗,他本有监察各州物价之值,太尉此话莫不是怪他渎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