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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搞艺术的人私生活混乱,前脚对你热情如火,后脚就有可能把你卖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出了事怎么办?”
他停了停,侧头去看林深,“要不是我连夜飞回来,你是不是就要单独和他留在师兄家里了?阿深,我不可能寸步不离守着你,我不希望你有事。”
“他私生活混乱,对我不怀好意,”林深下颌线紧紧绷着,勾勒出冷硬的一条直线,压抑隐忍了一晚上的情绪终于爆发,“那又怎么样?”
泛着水光的眼底看不出喜怒,良久以后他嗤笑一声,“顶多像现在这样,强硬地把我困在车里或者某个房间里,想打就打,想上就上,等我的价值被榨干,然后再弄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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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怀关于生死的言论部分参考大刘的《球形闪电》
第56章那不叫彼此相爱
李既白僵在原地,林深说出的每个字都在控诉他说过的话犯过的罪,都变成响亮的耳光抽在他脸上。
“这些,你也不是没做过。”林深突然低低笑起来,“真好笑,你可以这么对我,别人也这么对我你怕什么?”
“再说,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的价值早就被榨干了,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林深闭上眼,攥紧自己发抖的手,“我不知道你是不能认输还是觉得不习惯,但你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需要我,或许,换个人也一样可以。”
“所以能不能求求你,别再出现了!我真的很难过,每次看到你都想哭。”林深的泪不知何时流了满脸,滴滴答答落在手背上,烫得他轻微抽搐。
“我……我曾经……”话哽在喉间,再也说不下去,林深低下头,将脸埋在围巾里,但最终还是勇敢地面对自己,将深埋心底多年的话说出来,“曾经把你当成唯一的家人,可是有些事不是一厢情愿久了就能有结果,磋磨多了,也就没那么执着了。”
“说真的,”林深用力擦一把眼泪,额角紧绷出一根青筋,更衬得他脸色苍白透明,像一张白纸一撕就碎,“我到现在依然很怕你,怕你的反复无常和喜怒不辨,怕你像刚才那样突然发疯冲出来,怕你哪天玩够了厌倦了又拿身边人开刀,怕你一时兴起又弃若敝履。”
“怕你哪天又觉得我还有价值把我再抓回去,觉得我永远欠你永远没资格和你谈公平。”
他从来没有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表露真心对林深这种人来说很难,他是一只深藏林中的幼鹿,谨慎地藏起自己的巢,绝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