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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他想,半天了不起挖五六斤也就顶天了,这东西和人蔘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药材,不可能漫天生长,随处可挖。
老实说挖了多少花蓼,儿金金真不知道,她是一半用手一半用神识下去挖的,那日回来手还疼了半天,只能说她把那湖畔所有的花蓼都挖了个精光,其实后来也挺后悔的,凡事都该留余地,留下几株茎块,来年也好繁殖生长下去,她却因为一时贪心把它扫光,那地是不能再去了。
不过,生命向来能找到蓬勃之路,也许过个三、五年,那无人之地又是一片繁荣景象,那就留给将来有福的人吧。
「药铺的伙计扛着千斤秤秤了半天,说共有一百一十五斤。」她轻点着下巴,说得轻描淡写,那口气像是卖了地瓜和芋头般轻松。「掌柜的问我哪来那么多花蓼,我跟他说咱们分家,刚分了座山头,就是那里出产的,也仅此一回,往后也没了。」
「他信?」
「为什么不信?我长得这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他要不信我,我就把花蓼拿去别家铺子了。」真没想到县城的药铺、医馆生意这般竞争,她一说要去别家,掌柜架子不端了,要她便宜卖的嘴脸也不见了,殷勤的说要全包下。
这商贾唯利是图的嘴脸,还真是走遍天下都一样。
「把银票和银子都收起来,出门在外,凡事小心为上。」纵使知道她力大无穷,但是一个姑娘家的是怎么一大早把一百多斤带泥的花蓼拉到药铺去的,他没法问,好像一问就会问出超出他理解能力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