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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树……”我低喘着气,闭着眼睛,手里的触感真真切切,那是池树的手。
池树的声音很近很近,又低又勾人,他轻声应我:“怎么了……”
“你别走了行吗?”我攥紧他的手,害怕他拒绝,又怕他这次心软,会让我更加无法自拔。
“我……想和你聊聊天。”我站得很直,虽然心已经乱了。
最后他还是没有走。我们也什么都没做。只是在床上聊天。
开始时,我们俩十分客气,躺得规规矩矩,离对方也非常远。后来我聊着聊着,就抱过去了,他也没说什么,任凭我搂着。
我当时就觉得,我超级幸福。我裹着被子,慢慢地跟他说我大学时发生的一些事情。
虽然事情本身没什么意思,可讲述的过程很有意义。
池树问我在大学有没有交到好朋友。“有吧。”我在被子里摸索到他的手,抓住,放在我小腹上,他的手热热的。
“舍友,全洋,我和他关系很可以。”我说。
池树的手指动了动,挠得我有些痒。我往他那里挤,池树要收回手,我摁紧了,“不要。”
终于,池树语气带了一丝笑意。是我许久没听到过的。
“还是小孩子脾气。”他说。
我心满意足地往他怀里钻,“哪里。”
“你回白港是来找我的?”他忽然问。
“嗯?”我看了看他眼睛,他是认真的。我平躺着,深呼吸,摸了摸他的脸,然后乖乖收手,也认真回答:“不全是,要工作的。”
“工作高兴吗?”
“一般般。”一谈及工作,我立即兴致缺缺,早知道不提工作了。
池树又问:“不喜欢工作?”
我忍不住踢了他小腿一下,无语地说:“你喜欢工作吗?”
池树没答话,手挨着我的右手,几分钟后,他开始轻轻摩挲着我的小拇指。
我缩了缩,克制住自己,“池树,你不要再弄了,我怕我憋不住。”
池树一顿,随后收回手。
我们安静了几分钟,我假装平静地问他:“你现在谈恋爱了吗?”我还是忘不了那支柚子味的唇膏。一想到那玩意儿就不舒服。
问完,他没说话,我又开始想,我这问题问得有些贱。
说句实话,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很早之前就做过了。但我们到底什么关系,谁也不知道。
其实我们就像一根绷紧的绳,连在一起,过于用力又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