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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用生命代替咒力驱动“未尽之言”,恸哭着向母亲发出呼喊:
“不要,不要、我不要。”
“我没有在做梦,那种事情才不是幸福!!””
“是妈妈带我听钢琴课,想要教给我生存的技能。所以我出来之后自己工作攒了钱,怀孕的时候,知道了妈妈生我多么不容易。我已经长大了,可以把妈妈接出天内家,不需要出轨的父亲,我们也能幸福生活的!”
“是妈妈为了听我的“心里话”,将“未尽之言”戴上我的脖颈吧?所以求求你,求求你妈妈!看着我,听听我的声音啊。”
“不要将惠带到那种地方,求求你,求求你了……”
“未尽之言”的诅咒如火焰般烧我的喉咙,随每一次张口带来声带撕裂似的痛苦,唇间的腥甜如此清晰。
但我还是不断哀求,直到身上的殴打逐渐减轻,母亲陷入沉默。
是我的心意传到了么?母亲愿意原谅我了么?
“妈妈?”
我抬起含泪的眼睛,期待地看向身前的女人。
干枯的双手突然闯入视野,紧紧掐住我的脖子。
“不需要。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总是不听妈妈的话、总是欺骗妈妈、总是要从我身边离开。”
“够了,已经足够了。你就是个错误,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好在还有这个孩子,只要重新开始就好了……”
如是发出冰冷的审判,母亲骑在我的腰上,使出力气将我压在床上,一点点收紧手掌。
原来在母亲看来,我一直是个错误么?
一直撒谎一直逃避,什么都做不好,苟延残喘而劣迹斑斑,就算悔改也不会得到任何人原谅。
所以唯一爱我的小狗因为我死掉了,就连妈妈也恨不得我去死。
我哭着看向自己的母亲。
大脑缺氧,意识开始模糊,紧抱惠的手指逐渐松开。黑发碧眼的孩子被扯向女人的位置,他啼哭不止,竭力向我伸出双手,朱红色的护符在颈间摇晃。
不行、还不能这样结束。
我是错误,我不该出生、不配为人。
但是惠不一样,决不能让他重复我的命运。
——我答应过自己,作为母亲一定要保护孩子。
垂死之际,我咬紧牙关,将颤抖的手指搭上“祝福的烛火”。
正如生命力驱动“未尽之言”,我也可以用性命、乃至灵魂作为燃料,点燃“祝福的烛火”。之前它在孩子颈间脉脉跳动的样子,不正是母亲的心灵么?
只有这样,只能这样。
“一起下地狱吧,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