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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的场景霎时变了,身穿黑衣的杜若宣站在密闭的房间里,看着床上被蒙住眼睛、浑身不能动弹的瘦削男人,近乎虔诚地伏在男人脚边,哭着祈求男人羞辱自己:“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我还活着……欺负我□□我吧,顺从你的本性,江意清你本来,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我在你眼里,本来就什么都不算啊……”男人脸上明明是笑着的,但却有泪水不断从眼眶滑落。绝望之感萦绕在四周,像无形的绳子一样收紧男人的脖子。
一晚上连做两个噩梦,江意清再度从梦中醒来,脖颈上浮满了虚汗,心脏剧烈跳动,整个人就好像濒死一样难受。
他大口地艰难喘着气,用最后一丝力气拿起手机拨打了方熠的电话:“方熠,送我去医院……”
“我,我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他双手抱紧脖子,感受到莫名的窒息,声音近乎气若游丝。
电话那头方熠惊慌失措地叫他:“江总您没事吧?您怎么了?是不是心脏又不舒服了?”
“你现在别动,躺在床上休息,我马上叫救护车过去……
没有任何回答,方熠彻底慌了:“喂?江总?”
“意清?你回答我,你真的别吓我……”一串匆忙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铁门被骤然关闭的声响。
方熠的声音在耳边越来越模糊,江意清试图说出一句“我等你”都说不出来,失去意识,拿着手机的手垂落在床边,手机从床侧滚落到地上。
*
顾安风接了方熠的电话,第一时间便从家里赶过来。
方熠正在病房外长廊守着,虽然医生说江意清只是因睡梦惊厥导致的昏迷,身体已无大碍,但因为江意清仍还没醒,所以方熠的心就还是一直悬着。
他几个小时前赶去的时候,江意清的状态差极了,睡衣已被汗浸湿,整个人脸色苍白得不像话,简直像经历了一场炼狱。
顾安风到了后,问了方熠具体的情况,方熠说江意清现在只是还在发烧,除此之外一切都好。
顾安风走到病房前,护士提醒他不能进去,要让病人再多休息一会儿。
顾安风将手放在把手上,微微推开一条缝:“我就看一眼。”
看着屋里病床上的江意清安然沉睡,过了一分钟,身体退后一步,将门关上。
“他打给你的时候,都说了什么?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他说:“前几天去的时候,他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