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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连越看来,那句“生气了”的问句怎么都带着些不怀好意。
他便也冷笑:“怎么,要给我道歉?”
顾从渊眼睫垂下,语气认真:“抱歉,让你受伤了。”
“?”还真道歉了?
连越正警惕顾从渊是不是在想什么新点子,一眨眼,就见对方来到了跟前。这人微微颔首,竟捧着他的手在认真地看。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少年鸦羽般的睫毛垂下,底下是些残月照雪似的眸光,整张面孔料峭俊秀,他的目光不由得顿了一顿。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别动。”
语气很轻,却像是发下了某种命令,连越又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股凛冽的气息,丝丝缕缕扑面而来。
随之手腕一凉,不知何时,顾从渊竟拿出了盒膏药来往他腕上的伤口抹,姿态认真,动作细致。
方才提剑去挡时受的伤,当时也不觉得多严重,这一看或许是肤色过白,裂开的血肉显得格外狰狞。而这药涂上去居然没有任何痛感,只有些许凉意,以及对方手指略过时的轻痒。
连越:“?”不是?他在干嘛,真给我涂药?动作还那么轻?
【他……好认真!】
“……”不,一定有什么阴谋。
万人嫌剧本里,新入门的小师弟看不惯废物师兄得到了师傅的全部疼爱,一时嫉妒难忍,一再捉弄师兄,后又改变策略,打算对师兄温柔小意获取信任,为之后的决裂背叛做铺垫……对,剧本都是这么写的。
思考的这一会,伤口已上药完毕,还规规矩矩给缠上了布条,挑不出一点错处。
顾从渊把那盒药膏塞到他手里,勾了勾唇:“你的伤未好,明日再练剑。”
连越:“……”这时候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