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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将祝赞的头发吹乱,他的面部略带僵硬,眼角遗留的阴郁都埋在了风中。
他不似从前那般无视赵或,率先客气回了赵或的话,“赵惊临,幸仁可是说过,我若当了可汗就得一块喝酒,那日你也在,别装耳聋。”
赵或不耐烦地赶人,“有屁快放!”
说话间,他想将攀越朝身后牵远点,不料祝赞今日精挑细选了一匹好马前来,两马相见,分外眼熟,正缠绵着不放。
沈凭因攀越走出数步,身子不慎朝后仰了下,好在赵或伸手护着,索性并无大碍。
赵或见状,朝着攀越结实的身上甩了一掌,“见色忘义的家伙。”
沈凭无奈笑了两声,随后对祝赞道:“越州有急事不便抽身,待河清海晏,国泰民安之时,再约魏都畅饮。你看如何,大可汗?”
闻言,祝赞一扫眼底的失落,笑道:“好,一言为定。”
他全神贯注凝视着沈凭的脸颊,似乎想要将这一颦一笑都刻在心上。
赵或见他目不转睛盯着,非常不满说:“看够了没,说够了没?”
他真的想撕碎祝赞,若非要顾及大全,还要免于沈凭操心,但凡是几年前的他,祝赞现在早就被揍扁了。
祝赞当然是没看够的,他清楚自己和沈凭有缘无份,今日他匆匆赶来,绝不仅想见沈凭一面这么简单。
他还想争取一下。
此时此刻,他不顾赵或生气与否,得寸进尺朝沈凭追问道:“幸仁,你真的......不打算留下吗?”
沈凭静静看着他,听见时很坚定地摇头道:“蒙承可汗厚爱,能与可汗结盟,实乃我与惊临之幸。”
言罢,委婉的拒绝中也表明了立场。
预料之中的回答,祝赞听闻后难免再生失落,他叹了口气,在从怀中取出一物,朝着马背上的沈凭抛去。
待沈凭接住时,摊开掌心一看,发现那是一枚刻着太阳记号的腰牌。
他心中有些诧异,未等他开口询问之际,祝赞率先向他阐明此物的重要性。
祝赞和赵或对视一眼,目光移向沈凭略带疑惑的脸上,眼中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占有。
他笑着说道:“这是送给你的践行礼,将来若是遇难了,带着他出现在边陲,部族的百姓将会成为你最坚实的后盾。”
沈凭垂眼打量手里这块腰牌,忽感沉甸,此物何其贵重不言而喻。
他朝着祝赞抱拳行礼道:“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话已至此,祝赞不再拖延他们启程,送别时还不忘朝赵或示威,挑衅道:“赵惊临,倘若幸仁在你那有一丝不快,我会先收拾了北越山营地,然后杀去魏都收拾你。”
赵或对此冷笑一声,不慌不忙道:“下辈子你都没机会,赶紧滚。”
说罢,他拽着攀越朝越州城的方向而去,身后的祝赞还在高声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