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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率先把相握的手扣紧,抬首望着赵或,一字一句说:“惊临,你无需自我怀疑,你只需做好自己就足矣。”
回想在官署谈起辎重一事,他作为局外人旁观一切,亲眼目睹赵或的统治力,每每想起都令他心生惊叹。
沈凭把他的双手握住,并未直视着他的双眸,而是低垂着眼帘,指腹滑过他的掌心,感受其中留下的茧子,言语间声色温柔坚定。
“惊临,其实有时候我觉得,站在你的身边会变得光耀夺目。”他轻轻捏着赵或的指尖,掩饰心中突如其来的紧张。
赵或微愣看他,见那乌睫扑闪,心头涌上一阵异样的情愫。
沈凭毫无保留袒露心声,说话间把头抬起,“所以你......唔!”
他的话都被赵或堵在嘴里,眼底乍现诧异,又在转瞬间化作笑意。
赵或耳廓涨红。
也许是天气太冷了。
等两人缠绵够了,赵或慢慢松开沈凭,对视间相互失笑,呼吸时呵出的白雾消散在寒风中。
赵或把他的手藏好在大氅里,脑海里浮现今夜老师所言。
“有一日,幸仁曾言你‘不争功名甘为臣’时,为师便知没有选错人”
“先太子未能登基,虽是为师从前的遗憾,但胜在老天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