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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辞盈连忙上前安抚苏尝玉,“好好好,床头打架床尾和,动怒伤身,我长了两条腿,能跑能跳,你二人莫要因我伤了和气。”
看小两口吵架真有意思。
贺宽朝魏辞盈作揖道:“魏姑娘放心,画秋是长途跋涉累了,还望魏姑娘见谅。”
苏尝玉烦道:“魏姐别理他,他这人无趣得很,你别见怪。”
魏辞盈笑眯眯说:“我懂我懂,你们二人可千万不能分开。”
省得自己吃不到八卦了。
贺宽笑了笑,很诚恳得点头答应。
片刻后,苏尝玉把魏辞盈送走,再回到厢房时,发现贺宽一直站在书案前不动。
他带着疑惑上前,瞧见贺宽木讷地推着金算盘,似乎并未觉察他的出现。
眨眼间,贺宽发现金算盘被取走,偏头看去,见到身侧回来的苏尝玉。
苏尝玉撇着嘴说:“别动我的东西。”
贺宽的目光落在他的右手,突然把那右手握住,小心谨慎捧在手里。
苏尝玉一愣,险些抖落了金算盘,当他想要挣脱贺宽时,瞧见贺宽把受伤的右手展开,弯腰垂头,慢慢吻住掌心上遗留的伤痕。
骤然间,苏尝玉心头一阵悸动,竟忘记躲开他,而是呆滞看着贺宽的一举一动,感受着右手掌心传来的触感。
是温热的。
小心翼翼的。
苏尝玉感觉封尘的思绪再次翻涌,叫他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当贺宽抬起头时,认真凝视着他的双眼,轻声细语道:“画秋,你不必原谅我,只要此生让我护着你周全便好。”
亏欠苏尝玉的所有,他会用这条贱命去还。
大雪覆盖在广袤大地,天地一色,如一张羊羔毯铺落人间。
赵或得知方重德醒来,从官署离开后率先朝着苏宅赶去。
管事看着大夫前脚离开,转眼间瞧见沈家的马车出现,他连忙冒雪迎上前相迎,几人一同前去厢房。
来时天色已暗,方重德因喝药的缘故早早下了榻,赵或未能和老师说上话,索性选择坐在床榻边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