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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心里愧疚,虽然生气在先,却还不忘及时鼓励沈凭。
沈凭被他的青丝蹭得皮肤发痒,索性捧起他的脸,揉着他脸颊两侧,低声哄道:“不和他一般见识,惊临是世间最好的老师。”
赵或的不快全部烟消云散,搂紧他问道:“真的吗?”
沈凭挑眉笑道:“自然的,赵老师。”
赵或蓦然怔了下,虽觉得这个新的称呼很尊敬,但从沈凭嘴里说出,竟带着调戏的味道在里头,仿佛置身学堂里,自己就真成了那教学的夫子。
他瞥了眼桌上的书信,问道:“这是谁的信?”
沈凭拿起说:“先前途径启州时,我写了信送给杨昆山,打听有关江州新任职的官吏,如今杨昆山回信来说,那些都是世家的人。”
也是他们所布开的局。
赵或正色道:“如此一来,江官两州倒也不成问题。”
他的视线朝下,落在方才蹭着沈凭的衣领处,看见一条红绳,转而问道:“不知哥哥可否借一物我用?”
沈凭察觉他的目光,垂头看去,发现是脖颈的同心扣。
随后他取出拿在手里,红玉在身体里被捂得十分温暖,他递到两人之间,“要这个吗?”
赵或颔首说:“从前此物是长姐送的凯旋礼,她若是见到,定能认出。”
沈凭问道:“你想让南诏国相助你?”
赵或说:“不错,我要确保南边无事发生,一旦马继祥要调动江官两州的府兵,我们就能借南诏的兵一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