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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炷香,贺宽的后背全是鞭伤,脸上也被甩出了两道血痕,惊得赶来的贺家人一片目瞪口呆。
有人想去请卧病在床的贺同喆前来,但是贺同喆早已不能动弹,只剩一丝意识在,来了恐怕连人都认不准。
无可奈何之下,听见有人提议将赵或请过来。
等赵或和沈凭火急火燎到了贺家的祠堂时,见到满背鞭伤的贺宽撑着身子挺直腰,沉默不语受着贺远行的盛怒,眉头紧拧,满额冷汗。
“贺大人!”赵或一个箭步上前,抬手扯住空中沾满血肉的鞭子,挡在贺宽面前拦下他的动作,“再打下去会死的!”
贺远行早已打红了眼,他的双眸布满血丝,目眦尽裂盯着赵或吼道:“殿下让开!今日我非打死这个逆子不可!”
沈凭上前把贺远行朝后拉住,急忙劝道:“贺大人有话好好说。”
说着他还朝着贺夫人的方向看去,希望贺夫人能出手相助。
贺夫人发现他投来的视线,却只是淡淡一扫,面不改色低头喝茶。
这样的反应让沈凭和赵或都难以置信,贺远行还在拼命挣脱他们,一副恨不得打死贺宽的模样。
就在此时,突然听见贺宽朝地上啐了口血水,目不转睛望着贺家祖宗的灵位,声音铿锵有力喊道:“若今日父亲执意要打死孩儿!还请父亲给孩儿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省得孩儿死得不明不白,无颜去见贺家的列祖列宗!”
闻言,贺远行所有的动作顿住,猛地将手里的长鞭放下,用尽全力推开面前阻挡的两人。
他拖着鞭子走到贺宽的面前,举着鞭子指向他,怒目相对间不断点头说道:“好,好,你要理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