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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奈何这酒劲给力,眼下沈凭虽看似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实际上已出现了醉态。
十分难得,惹得赵或都不想谈正事,想把人先带回家了。
沈凭夺回酒杯,见苏尝玉欲言又止,想告状却又无从下手。
片刻过去,沈凭仰头喝下杯中酒,放下时道:“说吧,打听这么多,无非就是冲着镖局而来。”
赵或给贺宽递了个眼神,随后坐近一些沈凭,时刻留意着他的动静。
对面的贺宽把事情一一交代,刚说完,沈凭就爽快说道:“好说,要用镖局,给押金。”
话落,贺宽把视线投给了赵或,随后看见赵或靠近沈凭的耳边,大声说了两句悄悄话,“殿下,王妃要收押金,你要不卖个身,让他替我们送一趟?”
转眼间,醉醺醺的沈凭拍桌道:“没问题,这快递免费给你送了!”
赵或:“......”
苏尝玉:“......”
而沈凭在说完的瞬间,因酒劲涌上脑袋,猛地倒头砸向桌面,幸得赵或手疾眼快,用掌心把这张发烫的脸给接住。
他扫了眼苏尝玉,欲质问之际,贺宽抢先为他开口道:“你这什么酒,把这么个人灌醉,不要命了?”
苏尝玉摸了摸鼻尖道:“他不是酒量好嘛,我就让他替我酒坊试酒......”
他说着还觉得很骄傲,挺直腰杆朝他们一笑,“昌盛大街现在生意最好的,就数我们家啦!”
贺宽道:“这位朋友,你是要杀了他吗?”
苏尝玉:“......”
贺宽眼角的余光瞥见赵或沉下的脸色,一本正经把苏尝玉拎起来,拽出去道:“我去替你收拾他。”
眼看苏尝玉想为自己狡辩两句,还没张嘴又被贺宽捂住拖走了。
待人出了厢房,赵或看向手里的人,鲜少的一副醉态,面色通红,眼神迷离,时不时还嗫嚅着要酒。
他见之无奈叹了声,随后轻轻把人托起,靠上前低声问道:“幸仁,你还好吗?”
沈凭的确喝醉了,但还有几分意识在,方才也听见他们的对话,只是昏昏欲睡,也提不起力气回答他们的话,毕竟舞剑耗了他不少力气,此时就像是全身注满了湿气,就差倒头睡了。
他动了动嘴巴,久久才发出一个模糊的“好”字,但眨眼就扎向了赵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