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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总归要出门,沈怀建担心他伤口未愈,百般叮嘱叫他忍一忍,甚至打算把苏尝玉请到府上。
但沈凭知晓官商勾结的下场,便只能乖乖呆着在府里头。
不过好在沈怀建今夜有事出门,他前脚踏出家门,后脚沈凭便被苏尝玉安排的马车接走。
苏尝玉见他不似从前细嚼慢咽,也不挑食了,忍不住打趣道:“沈家的伙食很差吗?”
沈凭将一块五花肉往嘴里塞,咽下后道:“大夫要我忌这忌那,吃素吃怕了。”
苏尝玉瞧他吃得香,也忍不住往嘴里塞肉,两人吃得津津有味。
他回想最近去送兵器,听闻赵或和沈凭的事情,顺口打听道:“话说你们谈的如何了?”
沈凭以为他在问孟家之事,便道:“抄空他全府上下,正好囤些银子。”
省得户部整日说国库亏空。
苏尝玉手中的长箸掉下一根,连忙捡起道:“你要那么多他的银子做什么?”
沈凭瞥了眼他说:“花啊,投资啊,成亲款待也用得上。”
苏尝玉愣住,“你都想到这么远了吗?”
沈凭道:“当然,我总要为自己筹划,否则将来孤独终老又无钱财傍身,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思及此,他的脑海中闪过赵或的影子,回想他曾言要娶王妃,心底蓦地酸涩了下,连口中的佳肴都有短暂间觉得无味。
苏尝玉还沉浸在震惊中,他颤颤巍巍问道:“幸仁,你说为自己打算我能理解,但是这个家,非抄不可吗?”
那可是当今皇子的府邸啊!
沈凭肯定道:“如果可以的话,九族一起抄也没问题。”
这样还能邀功,把户部的关系打好。
话音刚落,苏尝玉倏地从椅子起身,握着长箸的双手不断颤抖,匪夷所思看着他说:“你、你、你这事儿可不能把我带上,我还想活着!”
沈凭见他语无伦次的模样,当作他是认怂,嘲笑了声道:“金算盘手到了这节骨眼上,还装不懂算账了?”
苏尝玉把长箸拍在桌上,着急道:“你抄谁的九族,都不能抄燕王府啊!”
沈凭一听,顿时一口气没接上,喝下的酒卡在喉间,呛得他满脸通红,连话都说不清楚,“你说什么......燕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