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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未料赵或会为了案子,竟突然登门拜访盛寻劝,原因是师爷临死前所言的“前朝”二字。
他作为皇帝的儿子,最是清楚父皇的多年郁结所在,提及前朝,同等将皇帝弑父杀兄的旧事搬出,若不能平息此事,恐酿成大祸。
寝殿中,盛寻劝倚在氍毹上,手中端着清酿,完全不把赵或放在眼中。
跟随赵或前来的官吏在殿外候着,众人担心赵或和盛寻劝起冲突,便请贺宽带着骁果军守在四周,一旦屋内有动静,立刻破门而入阻止。
盛寻劝斜眼看着赵或道:“我当初便知晓,你要为在官州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没想到这么快,你们的报应就来了。”
赵或的神色冷若冰霜,扶着吞山啸站在他的面前,睨着他道:“我不会后悔在官州所做的一切,但你,一定会因勾结前朝余孽而死在大魏的刀下。”
“谁说我会在意他们是不是前朝余孽了?”盛寻劝挑了挑眉,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不屑笑了声,“也许,就连师爷之死,我也不在意呢。”
无论发生何事,只要不触及自身,他都只会当作笑话去看。
邦交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皇帝尽力维持天家的颜面之举,在他看来,都是一场消遣的戏罢了。
赵或眼底闪过一抹疑惑,紧抿着唇不语。
盛寻劝把手中的清酿一饮而尽,酒杯被他搁置在一侧的桌案上,随后看他从榻上缓缓坐起身。
他整理着身上的衣袍道:“赵惊临,你还不清楚现在的局势吗?”
说着他站起身来,在赵或身边踱步而绕,轻飘飘续道:“你视作亲人的兄长,你不愿靠拢的谢家,他们早已是剑拔弩张之势,只要有一根导火索出现,必将一触即发。到底是南诏推动的,还是有人早已暗中埋伏多年,等着这个时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