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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未愈的鞭伤了,还有沙场上留下的各种伤疤。
贺宽发现身后没有动静,回首扫了眼,瞧见苏尝玉的神情时又转头回去,语气轻松道:“别看了,快上药。”
苏尝玉闻言顿时回神,忙把手中的药瓶打开,朝他坐近了些,把药粉小心翼翼撒在裂开的鞭伤处。
贺宽见他不说话,遂问道:“怎的沉默了?”
苏尝玉只觉内心莫名添了丝心烦,闷闷不乐说:“贺家还真是无情。”
贺宽听多了诸如此类的话,便当作是家法严明去听,“强将之下无弱兵,你若生在贺家便知道了。”
未料听见一声不屑的轻哼,苏尝玉道:“贺家老爷子这脾性,估计就你受得了,可能我生在贺家,也免不了整日被揍。”
去哪都是一顿打,还不如留在苏家呢。
话落,贺宽并未立即回话,安静须臾后他才说道:“其实这是老爷子平生第一次动手。”
因为一个“卖国贼”。
苏尝玉没想那么多,只想起沈凭从前说过的话,回道:“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这一次贺宽不再接话说下去。
上完药后,两个人从地上起身,瞧见双方皆是凌乱的模样时,竟同时发笑。
苏尝玉少见他这般不会拒人千里之外,将手中的药瓶递给他道:“拿着,下回可没有这么好的态度了。”
又是送药又是上药的,他快成贺家的菩萨了,就差立碑放家里供着才是。
贺宽敛起笑,又端着一副冷血无情的样子道:“也许还有呢。”
苏尝玉狐疑睨着他。
贺宽提醒说:“你不是我抢回来的压寨夫人吗?”
苏尝玉搭下脸骂道:“呸!衣冠禽兽。”
他看着贺宽往贺府走去,门扇被他握在手中,两人最后相视一笑,看着这扇门被缓缓关上。
待门再被推开时,只见沈凭手中拿着几张宣纸走近赵或。
书房的桌案一片狼藉,每张纸上落满各式各样的图案,仔细一看,那些图案的样式神似利器。
沈凭把手中修改出的图纸递给赵或,上方画着的是一个小型的冷兵器。
当赵或接过时,好奇问道:“这又是何物?”
沈凭道:“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