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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沈凭的脸颊被捏得生痛,面对赵抑的喜怒无常忽感无力。
他含糊道:“我的选择,对清流派而言真的重要吗?”
赵抑道:“对本王重要。”
决定于要不要杀了你。
沈凭轻阖眼吸了口气,“王爷放心,臣只愿夹缝求生,不愿随波逐流。”
赵抑听见时,眼底的凌冽瞬间消失,捏着他脸颊的指尖也渐渐松开,顺着他的下颚线慢慢滑落在他的嘴角,在一阵漫长的沉默中,指腹突然停在他的薄唇上。
沈凭能感觉到那平滑的指腹细细摩擦,令他心底莫名提心吊胆,生起一阵寒意。
片刻后,他才听见赵抑的一声轻叹,指尖停在了他的唇上一动不动。
赵抑眼中生了一丝怜惜,语气如从前一般温柔,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等着他回心转意般。
他对沈凭轻声说:“只要你不属于任何人,本王定会保你安然无恙。”
这一刻,沈凭下意识转眼看向他身后,目光复杂望着远处候着的姜挽。
只见姜挽呆若木鸡站在原地,目不斜视着他们的方向。
沈凭想要挥开他的手拉开距离,然而,却发现他用力捏住自己的下颚抬起,眨眼间赵抑那清俊的脸颊在眼前放大。
“幸仁!”沈凭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响,将面前这一切打断。
赵抑神情冷漠循声看去,只见苏尝玉肿着脸颊从远处走来,他所有动作戛然而止,最终只能将沈凭松开站直身子。
沈凭从毛骨悚然中回过神来,还未转头看去,肩膀率先被苏尝玉搭住,随之往后拉开,和赵抑隔出了一段距离。
苏尝玉手里举着金算盘,给自己起肿的脸颊降温,装作不认得赵抑,偏头朝沈凭问道:“我说怎么不见你来喝酒,原来又欠了风流债啊。”
远处站着的杨礼瞧见有人走近,连忙带着姜挽上前,来到赵抑身侧行礼道:“王爷。”
而姜挽只是看着沈凭默不作声。
苏尝玉听闻后立刻放开沈凭,装模作样行了个礼道:“草民苏尝玉参见王爷。”
赵抑听见他的行礼时眉梢微蹙了下,似是不满他这般敷衍。
而苏尝玉说完之后,又搭上了沈凭的肩膀,挤眉弄眼道:“来都来了,不如请王爷一并喝个不醉不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