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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挽双手乖巧放在膝头上,“我跟随王爷身边数年,从未见他低落,自从我考取功名之后,官职虽小,但时常回府请教王爷。那日在听雨楼中,我瞧见他在书案前沉默许久,叫也不应,后来上前一看,发现他只是对着字画出神。”
“就这?”沈凭有些疑惑,逐渐开始摸不透年轻人细腻的想法,但不好打击他,只好接着安慰,“也许,他是烦心事多而已。”
姜挽有些低落,缓缓抬首朝沈凭看去,目光落在他因喝酒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随后游移在他的唇角,在他的眉眼。
如此注视片刻后,他轻声唤了一句面前的人,“大公子。”
沈凭偏头看去,眉梢微微挑了下,“嗯?”
姜挽有瞬间的怔愣,是以被他那慵懒的眉眼勾住了,刹那间,他脑海里的千丝万缕牵连在一起,心里话脱口而出,“王爷他......似乎是对大公子念念不忘。”
“噗——”沈凭刚要咽下去的酒水喷了出来,吓得姜挽忙不迭为他递上手帕。
沈凭震惊看着他,差点连呼吸都不要了,“阿挽,这话可不兴说。”
姜挽意识到刚才的话有些冒犯,连说了几句抱歉的话,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半晌后,只听见一声长叹,姜挽循声朝他又看了过去,这一次沈凭把面前的酒水推开,打算和他认真谈一谈此事。
“我和王爷如何,其实你心知肚明,但若论所谓的......男女之情,不会有的。”沈凭甚至不知从何说起,无论是松柏园抑或是听雨楼,他和赵抑是一步步撕破了双方的伪装。
即便清流派说他恩将仇报也好,骂他白眼狼也罢,他不倒向世家派,已是最好的结局。
说什么男女之情实在胡扯,若真如姜挽所言,他更倾向的并非是赵抑对旧情念念不忘,而是可惜失了他这枚棋子。
姜挽说道:“大公子,当初你与王爷在听雨楼一别后,你可知王爷那夜如何?”
沈凭打断说:“我不想知道。”
他的果断让姜挽怔了怔,随后听见沈凭续道:“道不相同,不相为谋。”
话落,姜挽也认为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他看了圈四周,最后选择顺其自然。
沈凭看出他的决定,欲打算劝慰两句时,忽地包厢门被人推开,两人转头看去,只见虞娘满脸着急地站在门口。
“大公子,殿下他出事了!”虞娘话音未落,就看见沈凭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沈凭皱眉问道:“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