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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沈凭余光瞥见他想伸手,张口冷冷喊住,之后看着他的肩膀,慢慢垂头而去,“借我,靠一靠。”
说罢将额头抵在那男子的肩膀处,可只是片刻间,他立刻抬了起来,眼底带着几分失望。
只见他默不作声拉开距离,转身回到圈椅中落座,顺手拎起酒壶,却发觉里头倒不出一滴酒。
那男子看出他的意图,很识趣上前双手接过他的酒壶,低声道:“这就给公子倒酒来。”
“嗯,去吧。”沈凭随口应了句,那男子披上里衣便匆匆朝外走去添酒。
他目送着那男子离开须臾,忽地从圈椅中起来,往厢房门走去,站在门前,抬手将门反锁了而上,之后拖着脚步倒回了榻上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沈凭启程回京,一日后踩着开城门的时辰回到魏都,只是在城门大开时,他瞧见换值的贺宽。
宿醉了两日,沈凭还是浑浑噩噩的状态,两人隔着车窗打了个照面便离开。
回朝将手中的事情处理完,沈凭如常去百花街学剑舞,不过他换了方式,从后门而来从后门离去,能避则避,就差没制造口罩给自己戴上。
如此数日过去,又临休沐,他带着苏尝玉给的腰牌,决定出城去见一面方重德。
毕竟受了托,总不能食言。
但他没想到,马车到了城门竟被拦了下来,当他掀起帷裳一角,想打听出了何事,却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正是赵或。
沈凭当即把帷裳放下,摘下吏部尚书的腰牌给家丁,命他尽快通过出城。
然而,结果还是失败了,因为赵或黑着一张脸疾步拦下,二话不说直接钻进他的车厢里,甚至下令给家丁让马车启程。
沈凭看见扑面而来的身影,下意识挪动了位置,却被来人面无表情逼进了角落,只听见车厢被人一拍,赵或的双臂撑在他的两侧,把他圈在角落里,脸上带着几分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