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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写见他眉头舒展,嘴角也挂了一抹笑意,问道:“大公子想去何处?”
沈凭的眼珠转了圈道:“百花街。”
陈写一愣,心
想你真的不怕被逮到吗?
沈凭见他眼中出现狐疑,挑眉道:“怎么,你还想找我父亲告状吗?”
陈写笑道:“恐怕沈先生管不住你了。”
但总有人管得住了。
沈凭哼道:“我去练剑,你给我悠着点,不然诅咒你单身一辈子。”
陈写忙点头道:“是是是。”
似乎从初到画仙楼一见剑舞的身影起,沈凭就对此开始念念不忘,之后官州再遇剑舞,使他阴差阳错上门求学。
他从前感受不到剑舞的魅力,即使曾在虞娘处打听了许多过往韵事,但终究没有着迷,直到相识薛娇娇,教他握剑,教他运剑,教他起舞。
从此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他终于知道为何原主深爱剑舞,因为这本就是令人陶醉之事,习舞如同饮酒,逐渐迷醉,逐渐沉浸忘我,最后人剑合一,剩得不过是一腔洒脱释放。
待沈凭又是满头大汗从厢房走出时,才后知后觉屋外的天色已暗,望不见尽头的百花街流光溢彩,如一条发光的彩带落在人间,令人眼花缭乱。
门一开,就看见虞娘摇着团扇从门前路过。
她瞧见是沈凭时,眼睛一亮,拔腿上前打量着眼前人道:“大公子又辛苦了。”
沈凭见她那不怀好意的眼睛,轻哼道:“虞娘这话,是嘲讽我呢,还是夸我呢?”
虞娘举着团扇遮住嘴角笑道:“当然是夸你勤奋好学,等着你出师那日,为我招揽万人空巷。”
沈凭反手将门关上,取出锦帕将汗水擦拭,两人并肩朝着楼下而去,一路上有说有笑。
然而却在下楼之际,听见一阵吵闹声响起,待他们转角出现时,看见楼下被围着之人后,神色微微一变。
虞娘用扇子挡着半张脸道:“啧啧啧,自打上次你落水之后,每逢燕王来这,楼里的小倌啊,一个个都像饿狼扑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