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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抑有些无力看着她,眼底一片漠然,见她说完后打算绕开身离去。
然而裴姬伸手将他扯住,说道:“清影,你不许走!今日你若不应了母妃的请求,如何都不能离开!”
赵抑无奈顿足原地,沉吟不语,窥测须臾才轻声问道:“母妃觉得说说离开会受苦,也不能时常和女儿相见是吗?”
裴姬连连点头。
赵抑又问:“母妃会因说说的离开,而时常挂念是吗?”
裴姬依旧点头。
赵抑接着问:“母妃会时常担忧说说是吗?”
裴姬神情放松了下来,还是选择点头。
赵抑凝视着她片刻,叹了口气道:“你只挂念她,那我是什么?”
闻言,裴姬看到他眼中闪过的一丝不解,刹那间受惊,松开扯着他的衣袖,朝后方退去一步,别开脸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但赵抑却是步步逼近,语气平静道:“说说已经长大了,已为rén • qī,已有家室,去官州的路是她自己所选的,并非你我二人所逼。她愿意陪着夫婿同舟共济,同甘共苦,我作为长兄为何要去干涉和插手?”
裴姬顶着压迫一步一步后退,虽整理好了思绪,可终究还是输了一截气势。
然而她仍旧不甘,不愿就此罢休,唯有站直腰斥道:“本宫同为女子,岂会不懂她将来所受的艰辛?你口口声声说是长兄,却丝毫不在意妹妹的安危,不谋划她的将来,如何能称得上是合格的长兄?”
赵抑眉梢微蹙,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只因官州一事,母妃就否认我过去十余载的心思,难道母妃认为,说说就该被娇生惯养,被你宠得无法无天时,我才算是合格的长兄,是你合格的儿子吗?”
裴姬心中一紧,难以置信他如此咄咄逼人,张了张唇才说:“清影,你怎会如此觉得母妃......”
赵抑见她眼中出现茫然,立刻收回方才的气焰,阖目深吸一口气,待吐掉才缓缓睁眼,脸上又化作一片平静,嘴角也慢慢勾起一抹浅笑。
他看着裴姬,笑意不达眼底,道:“今日前来只想告知母妃真相,即使说说不想去官州,本王也会让她跟着去。”
裴姬一惊,上前质问:“你为何要如此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