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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凭气得语塞,走到案前,站在他对面,瞥了眼案上的吞山啸,疑惑道:“今夜城里有案子?”
但赵或只是摇头不说话,没有朝他看去,视线落在书案的字帖上。
沈凭又问:“难不成你替见初顶值?”
赵或还是摇头不语。
沈凭干脆抓起桌上的宣纸,泄气般揉成纸团,毫不留情朝他砸去,怒道:“说不说!不说赶紧滚!”
就知道来添乱。
只见赵或倏地接住纸团,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有趣,坐起身往书案靠去,仰头朝他笑道:“沈幸仁,就允许你在本王府上住几日,抱着本王取暖,就不能让本王在你这借宿一夜?”
那几天晚上,别提他有多辛苦了,大冬天的,只有他不用烧热水沐浴,若非底子好,恐怕现在吃药的就是他了。
提到在燕王府养伤的几日,沈凭想赶人的话都卡在嘴边,最后化作一身无奈的长叹,转身去收拾屋内的纸团。
他弯腰边捡边道:“你若想留宿,就大大方方从前门进来,少像个采花贼似的偷鸡摸狗。”
但赵或却撇嘴说:“我若从正门进来,明日水洗不清我们的关系。”
沈凭一顿,心想倒也是,毕竟是沈家要和他撇清关系,打脸来得太快不好。
无奈下,他只能说:“那也别像今晚这般,来之前总得打声招呼吧。”
“知道了。”赵或盯着他弯腰背对自己的身影,脑海里划过一些画面碎片,舌尖不由自主地舔了下唇角,“沈幸仁,你平日在府里头就穿成这副浪/荡模样?”
闻言,沈凭垂眼看了下自己,一袭洁白的里衣,干干净净没发现有何不妥,“屋内的暖气能让我在这裸/奔了。”
赵或:“那你奔一个我看看。”
“赵或!”沈凭抱着满怀的纸团朝他瞪了眼,“你满脑子的浆糊要是没地方刷,就掏出来抹嘴上。”
赵或贱兮兮笑了两声,从圈椅上起身,走到他面前,讨好地接过他抱着的纸团,三两下收拾干净。
整理好一切后,他见沈凭朝着书案走去,眼角的余光瞥见一角的炭炉快燃尽,随后转身走过去添炭。
沈凭回到案前练字,当看到他捣鼓着炭火时,不由轻笑一声,“今夜真的无事发生吗?”
如果说一点事没有,赵或还在这关节眼出现,只会更诡异了。
赵或道:“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