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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或默不作声,转头不再看她。
谢望桦续道:“当年前朝余孽被流放静州一带,大赦天下后,这些余孽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陛下从不允许任何人提及前朝,这是他不敢面对之事。而这一切,映射在了谢家身上,多少年了,惊临,谢家遭猜忌数年,你觉得还能撑多久?”
赵或依旧默不作声,但他的手指渐渐蜷缩起来,紧握成拳。
屋内安静良久,随着谢望桦一声无奈,她轻声道:“若你不争,谢家会为你再提一次刀。”
“母后!”赵或倏地挺直身子,难以置信看着她,却发现她面不改色,像在说着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情,令赵或有些心寒,“若明君能让边疆安定,能令子民衣食无忧,士兵不必头破血流,于我而言,谁坐都一样。”
谢望桦未料他会有如此反应,听着这番话,内心蓦然一震,视线随着他站起身抬起,看着他气势凛然站在面前。
赵或眼底带着几分落寞,他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态度有些激动,遂行礼道:“恕母后原谅孩儿,但皇兄的确是众望所归,孩儿绝无二心。”
这一刻,谢望桦明白说再多也无用,垂头看向肘边的冷茶,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那你说说,你与那沈怀建之子,又是为何联手在渊雨中和孔伐对峙。”
提到沈凭,赵或的背脊不可察觉一僵,他沉思片刻,道:“舅舅不是说过,敌人的敌人,便是我的朋友吗?”
谢望桦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却道:“但现在不是了。”
赵或道:“如何就不是了?”
谢望桦把佛珠放下,抬手伸向一侧的茶杯,道:“沈家既不能为我们所用,便不是友,只能是敌。”
赵或皱眉,“母后这是何意?”
谢望桦抬眼看了看他,“两派都不要的人,又握着六部之首,你觉得会是如何?”
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