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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或每每就是这么陷进去的。
他移开目光道:“若你喜欢方才那姑娘,本王便将他赎下赐予你。”
话落,沈凭神色惊诧,“什么?”
赵或不耐烦地把伞塞给他,语无伦次道:“本王说伞,说那女子,问你可欢喜!”
说着他还踢了一脚地上的雪,嫌弃地看了眼他怔愣的神色,二话不说转头走人。
沈凭在他走出几步之后,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引得赵或疑惑回身看他。
他看着沈凭从低笑到放声大笑,最后连伞都握不住,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赵或感觉脸颊发烫,好似被人揭短,恼羞成怒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油纸伞气道:“你不走,本王走!”
但是在他抬脚之时,衣袖突然被拽住,他不得不回头看一眼,只见沈凭缓缓抬头,一双湿润的美眸将他看得怔了下。
沈凭直起腰轻咳了两声,笑道:“你怎会以为,我对女子有心思?”
赵或脱口而出说:“那你方才还当着我面前眉目传情!”
沈凭有一瞬间讶然,突然觉得他这模样有趣,便松开他的衣袖往前靠近。
只见他修长的指尖压在赵或身上,慢慢游走着说道:“我啊,其实是向她请教了剑舞。”
他手指沿着臂膀的线条勾勒,朝着伞骨处而去,用柔情似水的声音续道:“殿下难道忘了,我失忆后都不懂如何舞剑了吗?”
话落间,他覆上赵或的手,两人同时握着那油纸伞。
赵或只觉呼吸停滞,因他时不时整一出勾人的戏,感觉自己迟早要被他玩死在手里。
他凝视着沈凭少顷,眉眼挑了挑,随后把手中的伞折回交给对方,提议道:“既然如此,那便在这雪中给本王舞一段如何?”
沈凭愣了下,未料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脸上乍现几分难为情。
他轻咳了两声说:“算了,我那一招半式,就不要拎出来丢人现眼了。”
可是赵或岂会轻易放过他,平日两人针锋相对,一旦发现能让对方难堪的事,必定抓着不放,何况方才提起时,难得瞧见沈凭红了脸。
如此罕见之景,他更不会善罢甘休。
见沈凭想逃,他反手一把将人拽了回来,用命令的口吻道:“本王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