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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启州回到魏都开始,他渐渐发现自己陷在这个时代难以抽身,前世的一切偶尔鞭挞着他的思维,却又难以阻止他在历史的长河中随波逐流,这种无法脚踏实地的虚浮感,令他在求活的路上产生了焦虑。
屋内的丝织品被人遗忘,孟悦恒的注意力都在窗边的人影上,他从未仔细瞧过沈凭,只因清楚对方乃是好阳之人,心中只对其抱有利用的心思罢了。
但今夜他却不慎看见沈凭的另一面,是安静的,低落的,虚无缥缈的。
待月色被乌云遮去,沈凭将现实捡了起来,正朝那木匣看去间,发现孟悦恒全神贯注盯着自己。
他当即敛起所有的情绪,带着些许警惕开口道:“孟大人。”
孟悦恒被他的声音惊醒,慌忙撇开视线,回看面前的丝织品后,才记起今夜此行的目的,随即连忙说道:“数日后此物将会面向南诏商旅售出。”
沈凭道:“此物做工精细,恐怕一般人并不会高价买下。”
不过孟悦恒并不见气馁,只道:“若是一般互市,只会有价无市,但在茶马互市未必如此。”
闻言沈凭眉头皱了下,茶马互市在历史上的背景有关交易不错,但通常以茶易马或以马换茶,多数是以物易物的方式进行物质来往,是互惠互利的经济活动。
但孟悦恒对以物易物的方式十分排挤,令沈凭不由怀疑此举是否能为他换来大量黄金。又或许这个朝代的茶马互市另有不同,让他从中嗅到发财之道。
沈凭道:“隔行如隔山,祝你成功吧。”
他没有心思和孟悦恒周旋,敷衍两句试图将他打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