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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令沈凭不由想起徐泽海所言,纳税一事若成,恐怕在官州无人再能撼动孟家。
孟悦恒是官州城官衙吏房中人,和沈凭属上下级关系,当初孟悦恒上京,托的便是徐泽海的欣赏,有了这层关系在,徐泽海命他上京也算合理。
只是未料他的野心之大,反倒让清流派对他颇有微词。
坐在沈凭一侧的是掌管户房的曹光见,此人长相粗犷却有几分文人雅士的气质,相比负责军府的另一位官员,显得清奇许多。
两人相谈甚欢,沈凭也因此得知这群官员不属于两派,只要有孟家在,身在官州无两派。
沈凭有些意外,未料会是如此,也对孟悦恒的立场多了几分掂量。
酒过三巡之后,沈凭一骑绝尘,仍旧是这宴席上最清醒之人,不过为了掌握多一些官州的情况,他试图佯装出几分醉态,只是在人去楼空之际,这些惺惺作态都被孟悦恒戳破了。
“在魏都常闻言大公子酒量过人,想来我官州城的酒清,恐不至于让大公子醉倒才是。”孟悦恒端坐在宴席之上,捏着酒杯看着他摇晃数下。
沈凭执起手中的杯子,与他隔空相敬,随后仰头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