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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前的赵或闻言顿足,回头看他道:“你少得寸进尺。”
沈凭一脸无辜说:“无妨,若是殿下不愿意,本公子倒是可以委曲求全喊那称呼。”
赵或神色一滞,想到被男人喊出那羞耻的称呼时,整个人都忍不住头皮发麻,他眼神凶狠盯着沈凭,语无伦次道:“你简直,你简直不可理喻!”
说着猛地把门打开,气冲冲地朝外头走去,最后连门都不关,惹得屋内的人一阵大笑。
翌日,整装待发的众人从客栈离开,朝着魏都的方向而去。
他们距离魏都还有两日的距离,因护送孟悦恒的队伍声势足够,这一路上引来不少围观之人,每每在驿站逗留时,都有好奇的人上前和他们攀谈。
不过赵或总是臭着一张脸,也因此吓跑了欲攀近的人,沈凭虽渐渐适应,但舟车劳顿也难免晕车,加之身体还未痊愈,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吃药敷药耽误了不少时间,拖拖拉拉到了第三日才算回到魏都。
沈府的老管家早早便到城门候着了,而有关启州的功劳,在他们入京之前皇帝已经对赵抑作了嘉奖,加之皇帝开春后前去江州微服出巡,对他们更是无暇顾及。
所以一行人回到当日不过尔尔,就像是一场从冬到春的旅行,空手而去,空手而归,沿途却是险象环生。
沈凭回到府里当晚,就收到自璟王府送来的补品,当时他因为长途跋涉早早歇下,是沈怀建替他接待了姜挽,最后沈怀建替他转交了一封书信给对方,寒暄几句后便作了告别。
时至几日后到了春分,皇帝出巡之夜前,朝中传出有关启州官员的调动,上任之人乃是去年科举制中的探花郎,前阵在京时任六部中的小官,名唤蔡羽泉,越州人。
不日后,陈写到访沈府,来到后被老管家引进明月居的书房中,恰逢沈凭在窗边下棋,正一筹莫展之际,陈写上前坐下加入对弈,轻松破解一局死棋。
陈写看着逐渐推起的棋局,话里有话道:“大公子下了一盘好棋。”
沈凭把指腹压着的‘車’直接推入对方领地,平静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那一封举荐信,是他在赌赵抑会不会信自己。
陈写道:“陛下出巡后,蔡羽泉后脚跟着离京了,可要派人盯着?”
“不必。”沈凭抬手离开棋盘,“他不属于两派中人,世家看不起难民之籍出生的,清流派眼下意属榜眼孟悦恒,见他在京城又不起水花,不会刻意去找他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