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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将两人的脸庞映得鲜明,他的视线从沈凭的眼眸下移,最后落在那两瓣薄唇上,刹那间回想起鸦川关口溺水的那一夜。
一种食髓知味的感觉忽地涌上心头,让他竟在不知不觉中暗自滑动喉咙,紧抿着唇不语。
“是宠爱,我说的对吗?”沈凭垂眼拿起桌上的毛笔蘸墨,一顿鬼画符在宣纸上落下两个字,再抬首看向赵或时故意轻唤,“惊临。”
他故意把尾音拉长,屋内暧昧的气氛瞬间蒸发到极致,将赵或惊得耳廓瞬间涨红。
平日赵或和他水火不相容,何尝见过这副神态的沈幸仁。
此时沈凭只是虚虚倚在书案前,烛火摇曳的光影之下,那身段好似柔弱无骨,让他感觉手中握得不是吞山啸,而是那曾触碰过的纤细楚腰。
这一刻,赵或感觉身体跌入火海,燥热感令他口干舌燥,他的舌尖舔过唇面,腹部似有异样,脑袋一片空白。
他试图转移注意力,目光朝着书案看去,却在看清那宣纸上的荤字后,整个人像受惊的猛兽,吓得连连后退,用吞山啸指着沈凭磕磕绊绊道:“你、你不知廉耻!”
“啊?”沈凭佯装无辜望着接连后退的人,眼中含波似的,“春心荡漾是罪吗?”
“死罪!”赵或拔高声结巴吼道。
不料只见沈凭抬手,两指形成圈,搭在伸出的舌尖前,挑起的眼角暗送秋波险些勾出了丝,吓得赵或大惊失色,满脸通红,慌不择路的掉头逃跑。
沈凭目送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厚颜无耻喊道:“相公你别走啊!”
不过对方还是越跑越快就是了。
待那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沈凭把书案收拾了一番准备临摹练字,看着赵或给自己写好的字帖时,忽然感觉赏心悦目。
和他一个现代人玩荤的,到底还是嫩了点罢。
翌日过了午后,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驿站的后门,苏尝玉带着沈凭一同下楼,正好瞧见从外头回到的赵或。
沈凭神色如常扫了眼他,随后视若无睹地和苏尝玉往后门而去。
但是赵或瞧见他若无其事的态度顿感不快,一想到昨夜寒冬,自己因为他而泡在冷水中受尽折磨,今早再见又是这副常态时,那种被人戏耍的羞耻愈发强烈,连跟上的脚步都加快许多。
直至追到后门,他看见马车上被打开的镖箱时神色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