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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沈凭早早出了门,想着先去找一趟唐昌民,为自己安排一辆马车,他计划从鸦川关口而过,前去越州打听有关《明盛大典》的消息,尽早接回来便和沈怀建离开。
他前脚踏出驿站门,就看到攀越被栓在不远处的树下。
其实这种情况极少出现,这一路上他也摸索出大概的规律,只有赵或有要事不能随时抽身,攀越才会面临眼前这种境况。并且每每出现这种情况之时,攀越都会表现得垂头丧气,一旦瞧见熟人出现,便会发出的动静引人注目,令人难以忽视其存在。
沈凭站在门前看着天地一色,白雾随着他的呼吸从口中呵出,启州的寒冬冷到让人头皮发麻。
只见他踩着被扫干净的地面,朝树下的攀越缓步走去,树上堆积的雪堆早被攀越抖了下来,脚下薄薄的一层雪上全是马蹄印。
沈凭仍旧抬手抚摸着攀越的鬃毛,他来时没想到这边会这么冷,如今家家户户也临近过年,街上行人就更少了,少了人气的州城温度都低几分。
他抬首看了看天色,想着差不多也要离开,随后看向攀越轻声道:“乖乖呆着等你主子回来,我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