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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墨的夜空挂着一轮银钩,清辉洒落在院中行走之人身上,影子在他们的脚下被缓缓拉长。
眼看将到包厢时,沈凭打算让对方留步,却见对方率先止步向自己看来。
赵抑清俊的眉眼带着浅笑,道:“若和惊临查案中有难处,告诉本王也无碍。”
沈凭道:“燕王殿下行事善谋善断,干脆利落,想必很快便能还微臣清白。”
他们之间隔着党争沟壑,客气的话当作耳旁风听过就罢,从前他不指望任何人为自己谋生,现在也不会。
赵抑沉吟顷刻才道:“你能理解他便好,待事情水落石出后,总归又成长些了。”
两人相视一笑,沈凭和他寒暄了两句便告辞。
翌日晨起时,他开门看到姜挽站在门前等着自己,之后领他前去了正厅中候着,不久后,看到赵抑和管事一同出现。
沈凭看了眼四周,发现没有赵或的身影,欲询问之际,突然余光看到两抹身影出现。
他们转身看向大门处,只见赵或身着劲装执剑而来,衣诀飘飘,猎猎生风,如那旗开得胜的将士。
沈凭直勾勾地欣赏着,这人与生俱来的气势的确宛如霸王,望着叫人赏心悦目,不怪能把百花街的男男女女迷得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