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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生孩子。”她垂头,纤白的脖颈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
迟兰嫣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倒是不怕生孩子,只是她家大人怕她生孩子。怎么感觉好朋友和丈夫都对生孩子有阴影。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劝道:“哪有一次就中的,多少人求神拜佛都没孩子呢。”
“那倒也是。”卫娴也觉得自己杞人忧天。
这种事或许就顺其自然,再拖着只怕萧元河都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万一他难受伤身怎么办?
“对了,你怎么突然来找我?”她把这事抛开不谈,打量起迟兰嫣来,谁让赵夫人轻易不来找她呢。
这一打量发现她眼眶红红的,看着是哭过,不会是又被婆婆欺负了吧?
迟兰嫣欲言又止,犹豫再三才开口:“婆婆要给我家大人纳妾。我一时无人可诉说,只好找你来了。”
“不是吧?那你家大人怎么说?”卫娴为她打不平。
迟兰嫣绞着帕子咬唇:“就是因为他什么都没说,我才心里没底。婆婆让我跟他提,我暗示了几句,他当时脸就黑了,出去之后几天没理我。”
“岂有此理,我找他算账去!”欺负她朋友娘家势弱不成?
卫娴猛地起身,拉着迟兰嫣就走,“他在哪里?刑部衙门?尽圆,快备车,我要出门!”
“哎呀,阿娴,你别急呀,我家大人今日不在刑部,他出城去了。”
卫娴气乎乎道:“算他识相。”
迟兰嫣啼笑皆非:“你呀,自己的事都没这么上心,光顾为我打抱平去了。你家王爷如何呀,我瞧着他最近总找我家大人。”
*
临近年关,刑部忙于将卷宗入库,将当年案卷重新核查错漏,赵笙笛忙了好一阵子,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结果有一天听小妻子暗示要给他纳妾,顿时气闷,在刑部衙门住了几天。
萧元河找来时,他还埋头在看年初的卷宗,头都没抬,“说吧,什么风把你这尊大佛又吹来了?刑部跟兵部没什么交接吧?”
“没有就不能来找了吗?”
“你昨天刚来过。”
“谁说今天不能来。”
萧元河轻松靠进圈椅里,百无聊赖地随手拿了个茶杯,自己给自己倒茶。
赵笙笛抬头:“王爷,我很怀疑你假公济私,办差时辰里到处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