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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我?”
“哄你的王妃当然是你来,你以为真的能什么都不干就使唤我下厨?”
尊贵的福王殿下在削鱼鳞的时候,卫娴吃上了点心,总算感觉好些了,刚才饿得前胸贴后背。
迟兰嫣见她如此,义愤填膺:“都把人饿成这样了,我替你出头去!”
“好了,你胆子这么小,连你家大人都怕,还敢到王爷面前嚷嚷?”卫娴将好朋友按下,心里暖洋洋的,有人替出头就是不一样。
她才不像某些人,只会强|权压制。
只会强|权压制的人在厨房里被人全方位打击。
“所以说,王妃生气多么正常。动胎气是多大的事情,你居然胆子这么大,下次别太想当然,但凡那天出什么事,后果就不是你能承担的。”
“我知道了,你都说了第五遍了,赶紧下厨,真饿了。”
“你真听进去了?”
“真听。”
萧元河一手拎刀,一手拎鱼,绝世功夫用在片鱼上,鱼肉片得薄如蝉翼,摆在白瓷盘中十分精致。
最近天凉,赵大人喜欢吃热锅子,研究出一种吃鱼的方法,只苦于刀功不行,没办法把鱼片得薄薄的,现在看到福王殿下有这等刀法,赞许点头。
“以前只知道你师父多,没想到你还有个刽子手师父。”赵笙笛大受震憾,“武威王真是狠人。”
萧元河从小习武,所学驳杂,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学了多少门功夫。
“别跟我提这三个字,尤其在卫六面前!”萧元河凶狠举刀,刀尖对准他,然后当着他的面把十分完整个的鱼骨剁了。
“不说,肯定不说,我夫人也在呢。”赵笙笛踉跄后退。
他夫人可是真真正正的弱女子。
两人在伙房里忙碌了一刻钟,端着香喷喷的锅子出去,调料醮料一应俱全。
卫娴好奇伸脖子:“这是什么?”
“鲜鱼锅。”迟兰嫣略带得意,“我家大人的成名之作,现在京中的食肆都流行这吃法呢。”
她可没有君子远庖厨的说法,在青州的时候,他们很穷,还吃过野菜呢,赵笙笛起初还拉不下面子跟人讨价还价,后来逛集市不讨价就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