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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颤微微地走到赵笙笛面前,“你说,以大周律,伤人至残者罚几何?”
“因公务驰骋伤人,以过失罪论处,鞭三十。”
赵笙笛的声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张太师就是想重提宋家幼子的伤害案,意思很明白,萧元河现在要告状,先把自己的罪责弄清楚明白。
“福王殿下可听清楚了?”
“这有什么不清楚的?”萧元河振臂退去外袍,坦然迎视张太师。
周绪吓得一机灵,一旦萧元河受了鞭刑,他必死无疑,赶紧膝行抱住张太师的大腿,“太师救我!”
张太师抬脚挣脱,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他实在没想到萧元河一个锦衣玉食养起来的世家子能丢得起那个脸,豁出命来也要把这件事坐实了。
他扫了台下站着的谢湛一眼,谢湛心惊肉跳,连忙将自己的隐秘心思藏得更深。
“闹市纵马案早已有定论,太师重提此案,怕是不妥。”卫国公执笏出列。
宋候站不住了,也出列与他杠上,“卫明诗,你这是何意?我儿可是断了子嗣!我宋家何时缺那些银子!”
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副沉痛模样,“你是要包庇自家女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