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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烼掀开翘起皮的薄唇，声浅又轻飘，"对，自愿捐献"

"为什么不尊重自己的生命？"，顾晟语气明显冷了下来。

"你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想活却只能等死吗？"

江烼就想死吗？

"我的命是自己的，我决定扔了就是扔了"

顾晟沉重地吸了口气，问，"那么想死？"

江烼很快在心里复盘，他知道自己患癌前没有考虑过生死，确诊后没了活的欲望，再后来，因为这个贱货，他想活过可以报复他的那天。

"其实我更想看你死"，江烼看着窗外，眼神淡凉。

顾晟握方向盘的手猛得一紧，二尖瓣堵了一样。

"你不是自愿来这里的"，顾晟刻意转开话题，痛闷压抑情绪却难以消解。

出门前沈青枫电话里告诉他江烼可能是被父母卖来的，他也不确定真假。

少年嘴唇颤了一下，他看得很清楚。

江烼语气斩钉截铁，“路口放我下去”

沈青枫的话基本确认了。

原生家庭带给人的苦难很难被磨灭，顾晟不想冒再让他受一次伤的风险，也不想让他回家。

顾晟说，“跟我回去，至少等到找出害你的人再离开”

江烼讥讽地轻哼了一声，"你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