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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风南越家的家纹。
一个模样姣好的少女站在藤蔓天梯不远处,仰头朝上看去,繁茂交错的树枝叶片令人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这破天梯,破城,本小姐就不信进不去了!”盯了一会儿,少女气急败坏踢了天梯一脚,坚硬的藤蔓根本毫无动摇。
“小小姐,该歇了,天梯可以明日再登。”有人在帐篷中唤她。
少女一脸烦闷地揪了揪垂下的发辫,“明日,又是明日,回回都说明日可你从不带我上去,我都在这底下等半个多月了!”
少女的抱怨刚落下,帐篷里走出一名碧衣青年。
青年手持一柄拂尘搭在腕间,雪白的麈尾垂在袍前,清俊的面容带笑浑身散发闲散之意,神色无奈道“并非刻意不让你去,只是这天梯凶险,前路还未扫平只能叫你再等一等了。”
“你就会拿这话堵我的嘴。”
越朝灵瞪了眼景珩,“你好歹也是堂堂星月宗大长老,怎么连个天梯都过不去,莫非你收了父亲的好处才故意如此?”
景珩失笑:“我与你父亲交好,故此自然要看顾好你的周全……”话及此处,他眉眼微动,瞥向不远处的一座盐丘。
盐境处处雪白,盐山盐丘不绝并非一马平川,盐境之中神识也遭受压制不得随意探出。
景珩视线盯着盐丘看了须臾,实在无法探出来人虚实,和和气气道:“阁下既然来了,便也是要去鬼月城,何不出来一见?”
风南越家在修真界尚有一席之地,此次出行虽说隐蔽,却不乏有心之人窥探,指不定就有人尾随而来。
盐丘之后的那道气息似乎极为厉害,可也被压制的很沉稳,因此景珩吃不透来者是敌是友,他不动声色将越朝灵护在身后。
一道高挑身影从盐丘后踱步而出。
玄色金纹外裳微垂在地,内衬是暗赤色的长袍,面容俊美异常,长眸一抬一瞥间不经意会流出一丝阴鸷,似有若无萦绕着一股嗜杀的戾气,叫人一见便感到背后发寒。
此人不善。
景珩陡然警惕起来。
忽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咳嗽,景珩这才发现此人身后还背着个人,只不过他身量太过高挑气势过于凶戾这才让人忽视了过去。